Na0H

乱发

让迪卢克老爷露出可爱的表情吧!

可能有ooc,虽然平时像块木头,但在我心里迪卢克老爷永远是富贵人家的傻白甜。

迫害迪酱好快乐嘿嘿嘿。




被拆穿了诡计的合作对象灰溜溜地离开了酒庄,管家关上了大门,迪卢克整理了一下手套,从长桌前站起。


旅行者和派蒙已经在晨曦酒庄借住了几天,现在则正躲在楼上,感叹着刚才谈判的精彩。


“迪卢克老爷,一如既往的从容呢。”派蒙兴奋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圈。


不管生气高兴难过,都是同样一副稳重的大人的样子呢…荧用胳膊肘支着二楼栏杆默默地想,目送老爷消失在拐角处。


虽然优雅永不过时但是…不知道这张时刻保持周全得体的精致面孔露出慌乱羞怯的表情,是怎么样的景象。


大概会是很可爱的样子呢。


“嘿嘿…”荧不禁笑出了声。


“你在笑什么啊?”派蒙问。


怎么样才能让迪卢克老爷露出可爱的表情呢?荧思踌着踱步下楼。


这大概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她完全没听见派蒙的问题。


“喂!笑得好猥琐啊!”派蒙跟了上去。




“迪卢克老爷的弱点…”埃泽捏着下巴仔细思索着,“这么说来,老爷不喜欢摸冰的东西。”


“冰的?”


“尤其是手,大概是因为老爷的神之眼是火元素,所以从来不直接用手摸冰的东西,上回向老爷介绍冰雾花提取物的时候,老爷没带手套就伸手摸了一下,后来连冰雾花提取机都不再靠近了。”


“啊~”旅行者脸上浮现出狡黠且满意的笑容。


平时确实没怎么见过他摘下手套,那双长时间在火元素温暖下和手套里不见天日的白净滑嫩的手,摸到冰冰凉凉的东西或许会格外敏感呢~


一定是这样。


于是。


已经快到晚饭了。


迪卢克刚从外面回来不久,脏手套被脱下拿去清洗,新的还没送去。几个汇报完工作的下属正从书房出来。


“老爷,旅行者小姐要见您,给您准备了礼物。”管家进来通报。


“好,让她进来吧。”迪卢克低头,赤裸的手放下文件。


荧侧身进来,背着手,明亮的眼睛里洋溢着笑。


迪卢克满眼都是女孩明媚笑容的喜悦,直到手中一沉,刺骨的冰凉随之传来。


他应激地将手拿到离身体很远的地方,但门口的下属还没走远,于是他拗着姿势僵硬地站直了起来。


手里是一个小小的雪人,即使旅行者做完马上从龙脊雪山传送回来一路狂奔,但它也已经在室内和迪卢克手掌的温度里在不断融化淌水,身子已经歪斜,咧嘴的笑容开始变形,变得有点…丑。


手指在雪坨底部熔出五条沟,嵌了进去,他的手指尖果不其然因为受不了极寒的温度而变得粉红充血。脚下是精致的地毯,桌上是纸质的文件,不远处是自己的下属,而手里这坨汁水充沛的东西还在不断产生让他脊梁骨发麻的刺激。


对面的少女还冲他瞪着“无辜”的大眼睛。


迪卢克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起来。


“哦…谢谢你,”他略显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,但语气依旧平稳,“这来自雪山的浪漫小礼物,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。”最后他拿起了茶杯,将这坨麻烦的水放进了它的托盘。


“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,我想我们可以去吃晚饭了。”很快迪卢克的表情也不再有任何波澜。


虽然着实吓到了他,但并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。


嗯…看来力度还不够。干了不得了的事情的旅行者从酒庄的书房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。


那迪卢克老爷还会有什么弱点呢?荧站在屋外女仆管家一群人惊恐的注视中,继续思考起来。


扮鬼吓他肯定不靠谱,灌醉他…战线拉的太长,也不大可能。


那就需要对目标进行观察,以发现新的突破点。


于是旅行者带着派蒙一路尾随迪卢克来到天使的馈赠——今天晚上他去酒馆值班。


夜晚的酒馆很热闹,顾客络绎不绝,身为酒保的迪卢克正穿着制服站在吧台里,手里忙碌着调酒的工作,高高扎起的红发像一小团毛茸茸的火焰。


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,刚坐下不久,凯亚也来了,并发现了她们,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

“哟,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你们…目不转睛地在看什么呢。”凯亚顺着旅行者的视线回头,却看见了自己在吧台忙碌的兄长,“哇…欣赏你眼光哦~不过在蒙德,迪卢克的追求者可是…”


“嘘!”旅行者打断了凯亚,并拉着他坐下,以免太引人注目,“我在侦查。”


“侦查?什么目的。”


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
“那,我可要去我亲爱的哥哥面前,帮这位暗恋者牵一下红线喽。”凯亚一把从捞回掷出到空中的摩拉,起身要走。


“别别别!”


于是凯亚也知道了这邪恶的计划。


“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,你算是问对人了!”凯亚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大笑起来,“他啊,最受不了…有一次宴会…吓得他…哈哈哈哈哈!”


“诶诶!别笑了!”可凯亚仿佛被戳了笑穴,前仰后合笑得更嚣张了。


动静太大了,以至于迪卢克发觉了凯亚,并剜了一记眼刀过来,吓得旅行者立马低头躲避视线,凯亚也瞬间噤声。


随后在压抑着狂笑的断断续续的叙述中,旅行者得知了新的情报。


“喝醉的女人?”


“对,特别是缠着他的那种。”


到了酒馆快打烊的时间,顾客开始陆陆续续离开,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,昏黄的灯光里只剩下寥寥几人的呼吸声。


旅行者趁迪卢克转身的空隙,捞过旁边桌上的半杯残酒,装醉倒在了桌上,派蒙则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桌子上配合演出。


迪卢克开始用绒布清理架子上酒杯壁附着的灰尘。


这时他发现了“醉倒”在角落座位上的两位。随后,旅行者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,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。


来了来了!准备…


“如果没记错的话,我好像没有给过你酒吧。”头顶的男人缓缓开口。


对啊!忘了这茬了!他是酒保啊!!!要不是荧德脸埋在手臂里,她惊恐的表情或许真的能把迪卢克老爷吓到。


事到如今只好将计就计。


“唔…酒保…小帅哥…”旅行者咕哝着转身坐起,瞬间换了表情,眼神迷离地看向迪卢克,“嘿嘿…赏你。”荧纤细的手指夹起一张钞票,小拇指勾起迪卢克的腿环,把钞票塞了进去,松手的时候那条富有弹性的皮带还“啪”的一声弹了回去。


这一下荧自己也吓了一跳,这种事情放在平时…可能自己已经乘着那只大火鸟飞到天上了吧。


那么肯定能成功了吧,于是旅行者期待地盯着迪卢克的脸看,还是和以前一样,并没有露出想要的表情,一点都不可爱。


“这种无聊的手段,是凯亚教你的?”连语气都没有特别的起伏。


这都不行吗,那就继续演:“要不要…陪我喝一杯~嗯?” 


“你今天,一直在我周围偷偷摸摸的,”


“我没有要偷…偷摸摸!”旅行者突然站起打断了迪卢克,腿下的长凳被膝盖窝撞出去,最后铛的一声倒在木地板上,“我要偷走…你的心~”


不得了,旅行者入戏得自己都快信了,甚至贴到迪卢克身上想要拽他的领带。


“…好了,虽然你已经掌握了撒酒疯的精髓,但酒鬼身上的酒臭味是演不出来的。”平淡的语气带着一分妥协三分沉稳和六分无奈。


旅行者瞬间泄了气,从迪卢克身上离开,转身扶起被自己撞倒在地上的凳子,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

“哎。”又失败了,还很丢脸。她低头沮丧地叹了一口气。


“所以这么做的目的是…” 迪卢克伸手去拿被旅行者丢在另一旁的别人喝剩下的酒杯,越过她的头。


“呃…啊!”旅行者正想抬头说几句瞎话狡辩,却正好撞上了迪卢克拿着杯子的手,杯里的酒液溅了出来,洒了她一身,薄而贴身的衣裙变得湿漉漉且透明,贴到后背的肌肤上。


“抱歉。”迪卢克很快脱下酒保的马甲盖到荧的背上,盖住了那片白皙的水光。


“对不起对不起!杯子没碎吧…”旅行者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。


“没事。”迪卢克微微侧过头去,视线不自然地避开了她,“楼上更衣室里有备用的衣服和烘干炉。”


“那…我去换一下。”于是她一低头一迈腿就窜上了楼。


更衣室里。

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迪卢克老爷的眼睛呢。”派蒙坐在脚凳上,垂下来的腿微微晃动。


不愧是贵族少爷,他是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吗!哎,这辈子能有一次机会看到那张脸露出别的表情吗,明明长的这么好看,真是浪费。


手里的衣服已经烘干了,于是旅行者褪下披在身上的毛毯,少女匀称的裸背呈现在了温暖跳跃的火光中,光洁的皮肤泛着红润的光泽。


衣服拿在手里正准备穿,旅行者听见背后一声微弱的关门声。


“谁!”


她三两下穿上了裙子追了出去,走廊拐角处掠过的红发暴露了去者的身份。


“迪卢克?!”旅行者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他。


真的是迪卢克,不过还是不太能相信未婚木头会干出偷看少女换衣服这种事。


“干嘛偷看我!”


面对裸背的主人的追击,迪卢克一看到她就刷地变了脸色,匆匆把脸撇到一边,抬起手阻隔她的视线。虽然动作很快,但还是没能追上他面部表层毛细血管扩张的速度——已经红到耳根了。


意料之外的纯情呢。


羞怯,慌乱,面颊发烫…成功了!啊~果然很可爱!不过…大名鼎鼎的暗夜英雄先生如今像只被发现了秘密的炸了毛的猫,很难让人不心生调戏的歹意。 


“哎呀~你脸红啦!” 旅行者一把抓开他遮羞的手,凑了过去。


那双好不容易躲起来的红眸立刻又局促不安了起来,眼神倏忽跳跃,像流动的火光闪烁,最后被逼到角落。两人的鼻息在脸与脸间不大的空间里交汇,烘起微妙的温度。


 “我、我很抱歉。我没想到男更衣室里面会…”迪卢克试图在交流中保持注视对方的礼仪,但只瞥了她一眼就又心慌意乱,好不容易平复一些的脸颊又烫了起来。


“哦?那又怎么样,我可都被你看光了。”


于是他侧着低了头,像承认错误一样,那双嘴唇踌躇了一阵,以一种极其不好意思,愧疚,笃定,又带有一丝扭捏的语气挤出一句话:


“我会对你负责的…”




一个小彩蛋 关于醉酒的女人


在一次莱艮芬德家族的盛大的舞会上,那时的迪卢克老爷才十七岁,刚刚进入社交的年纪,虽然是刚刚成长起来的少年,身形还略显稚嫩,但已经在一点点积累成熟男性的魅力了。


凯亚则还是妥妥的孩子,跟在迪卢克屁股后面叫哥哥。


第一次跟随父亲寒暄交谈招待宾客,迪卢克容光焕发穿梭在人群中,得体周全的谈吐也收获了许多的称赞。


酒过三巡,舞曲终了,宾客散去,在嘈杂中应酬了一晚的迪卢克略感疲惫,独自去往花园里散步。


“哦~瞧瞧,是莱艮芬德少爷。”身后传来甜腻的女人的嬉笑。


迪卢克回过头去,是卡佩罗夫人,这位四十出头的寡妇,实在是,连风韵犹存都算不上。


她已经大醉了,面色潮红,被脂粉填的半满的细纹爬了一脸。靠近迪卢克的时候,她踉跄一下,径直向他倒来。


出于礼节和下意识,迪卢克接住了这支别有用心的胳膊。名贵异常浓烈的香水味也撞了过来,熏得迪卢克直皱眉。


卡佩罗夫人站起来,挽住了迪卢克的胳膊,另一只手还攀上了他的胸口:“瞧瞧我,哦…已经太醉了。”


迪卢克小心地抓开身上的手,举手投足都在尽全力保持距离,他惶恐地低头,却看见大片白花花的皮肉松懈的胸脯正耸动着向自己的手臂靠过来,吓得他狠狠抽了一口气,面红耳赤地撇开了视线。


未经人事的少年吓得魂飞魄散,他惊恐地环顾四周,没有随从,也没有仆人,空荡的花园里只有他们俩。


“卡佩罗…夫人,您的马车在外面,我送您出去。”绅士的礼节刻在了DNA里,他咬着牙应对。


“你真是个小绅士~哦,真可爱。”染着艳俗红色的皱缩的嘴唇亲了过来,想要在这难得的年轻的皮囊上落下一吻。


迪卢克极力地躲闪,最后那枚香艳的吻落在了他外套的领口上。


半推半塞把卡佩罗夫人送进马车,迪卢克看着马车终于走远,冲到一棵树下,扶着树干不断地干呕起来。


太可怕了,比清剿魔物的战斗还要凶险。


从此,莱艮芬德家族的宴会上,很少再见到迪卢克少爷的身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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